“禹王如今的确重点发展禹州,但不论是造林还是囤水,亦或者是行商便利,政策优惠,这都让禹州的的确确百姓富足,因此官员们只要做好了分内的事情,他们也享受享受又有何不可呢?”
顾媻还是第一次听说禹王这方面的故事。
少年觉着,这位禹王是真的复杂人物代表了,好像既英明神武又凶神恶煞,既感念旧情,又天性薄凉,到底哪一种才是真正的禹王?还是说每一样都是?
这真是不得而知,只能他自己亲自去看看禹王是何样人物。
“呵。”柳主簿笑道,“王书吏你这话真是不对,你怎么说禹州还是大魏的国土呢?我看禹州俨然成了禹王一个人的城池,那里既是他的封地,如今兵马、刺史、百姓也都只听他一人号令,那是大魏的国土吗?我看禹王如今就算是回去称帝,怕是立马黄袍都有人送上门。”
嚯!顾媻也浑身一惊,的确没错,禹州现在是禹王的一言堂了啊……
难怪谢尘的祖父也想要扬州成为侯府的一言堂,就是预防禹王。不管禹王是想要直接在长安反了,还是在日后退居禹州,自立为王,扬州都可以独立出去,谁的话都不听。
老侯爷的确高瞻远瞩,顾媻不得不佩服。
可是有一点顾媻还是不明了,按理说禹王现在基本说什么都算数,皇帝也就是个摆设,那么这十几年来,想反的话早就反了,禹王为什么不反呢?如果真是礼义廉耻在约束禹王……顾媻觉得不太可能,禹王想杀谁就杀谁了,哪里还害怕道义约束?
或许古代对于越权和真正造反的感官不同吧。
一旦禹王造反,其他封地的侯爷王爷说不定扛着大旗就要以‘消灭反贼’的口号联合起来反禹王。
顾媻以自己的历史文化素养,如此猜测。
所以按照常理来说,假如他能够帮侯府彻底掌握扬州这么一个富庶的州郡,那么禹王想要反,更要顾忌许多。
这是好事儿。
少年从不喜欢打打杀杀,大家坐下来能讲人情世故的就讲人情世故,好好的分配利益多好,古代刀剑不长眼,要是真开始打仗,他当官才惨,要当当然是当盛世大官,这样才既清闲又舒坦。
顾媻回神回来的时候,王书吏和柳主簿已经从朝政说到了前朝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,两人思想很不统一,自然什么都要辩一辩,然而就在顾媻乐得听两人辩论的时候,门外小男孩又来报告了:“爹!总督府派人来了!说有急事召您过去!”
大年初一,原本就该是万事不管的时候,可做官嘛,没办法,有事儿就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