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圣都几个酒楼里,像是疯子一样到处寻找,却没有看到谢清禾的踪迹。
谢清禾跟别的男人去哪儿了?
李朝夕的手指缓缓垂落,最终拿出来了一个手链。
那是曾经在秘境中得到的手链,谢清禾一条,他一条。
他试过,这手链是有感应的。
只是他能感应到谢清禾的时候,谢清禾必然也能感应到他在感应她。
不行,谢清禾会生气。
李朝夕不是不能立刻知道谢清禾在哪里。
圣都有他布下的密探,想要跟踪谢清禾易如反掌,只是他不想用在谢清禾身上。
他怕她生气。
但是现在,他快要被气死了。
理智岌岌可危。
郁语堂的话在他耳边重复回想,什么只有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让她当道侣,什么他就是爱上她了……
不可能。
李朝夕的眸子幽深,他不会爱任何人。
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谢清禾爱上别人。
李朝夕从酒楼里走出来。
没有人看到,他微垂的眉眼里满是阴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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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禾与蓝倦一同赏了梅花。
彼时又下了一场大雪,蓝倦为她披上了红色的斗篷,挡住了严寒,他自己冻得脸色苍白。
谢清禾大为感动。
天色不早了,两个人从山路下来,谢清禾说她还有别的事情,拒绝了蓝倦的邀请一起吃饭。
蓝倦抿着唇,含笑道:“那你路上注意安全,大雪路滑。”
谢清禾莞尔。
“好,你也是。”
她转身向着城内跑去。
天色已经有些晚了,她要抓紧时间去找大师兄了。
然而,玄机镜上,李朝夕没有回复消息。
而她回到圣都城中之后,也没有找到李朝夕。
城内已经下了厚厚的雪,守卫们正在清理积雪,谢清禾干脆也跟着守卫们一起扫雪。
有人问起她的身份,她出示了刑院的腰牌,其他人便肃然起敬,不再多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