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禾压完钥匙,又不动声色的将钥匙上的印泥擦干净。
再次复制了令牌。
谢清禾的脸上平静无波。
饶是在她旁边的人,都看不出来任何倪端。
吴善揉完了脚,开始穿鞋。
谢清禾像是一个泥鳅一样滑过去,一把托起吴善师兄。
“吴善师兄,你这次可要注意听我的,这地方真是太奇怪了!”
吴善骂骂咧咧。
他之前送饭的时候都不想来这个鬼地方,都是偷工减料的送饭,半个月一个月也不来一次,哪儿知道这里的地形。
现在刑堂之底被侵蚀的越发厉害了,这路都不好走了。
吴善看谢清禾低眉顺眼的样子,心想,谢清禾一去圣庙书院,要是没选上就算了,要是被选入圣庙书院,这种破活儿,不会还要他来做吧?
他得想个法子,让谢清禾不能进入圣庙书院。
两个人各怀鬼胎。
走到了囚牢的时候,吴善摸自己的衣服,摸出来令牌与钥匙。
令牌贴在囚牢上,变成万能锁。
钥匙打开锁,放进去了囚犯。
吴善将令牌与钥匙收起来。
一行人离开刑堂之底。
这次出门的时候,谢清禾去看守卫师兄。
守卫师兄只记载了吴善师兄带着谁来过刑堂之底,没有记录时间。
谢清禾挑了挑眉。
送囚犯,并不在限制时间里。
-
次日。
水牢中人再次呼唤谢清禾。
“我说你磨磨唧唧,天天研究,不如趁早开干!你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谢清禾不动声色:“你是不是快死了?”
水牢中人:“??你怎么知道?”
他顿了顿,说:“我死了,你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谢清禾:“我带不走你,你一个人消失在刑堂之底,我死定了。”
水牢那人:“我没让你带走我,我自有办法。只要你动手,我就有一线生机。”
谢清禾敛睫:“还要等等,时间还来得及。”
“你叫什么?”
水牢那人:“贺灯。”
谢清禾想了想:“没听说过。”
贺灯:“小丫头片子没听说过,原谅你。你太磨叽了,当年我像是你这么大的时候,可没你这么瞻前顾后。”
谢清禾微笑:“是我没有像是你当年这么好骗吧!”
贺灯哼了一声。
随后哼哼唧唧:“好难受……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到什么时候。”
谢清禾想到贺灯说他快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