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冯渊见状,情知出了事情,急忙翻身下马,向前奔来。众人是认得冯渊乃是老板的,便急忙散开,让出一条路,冯渊一直进了屋内,见掌柜的脸上带汗,正在对着对面的两个人拱手作揖。
冯渊问道:“发生何事?”掌柜的一见冯渊到了,仿佛得了大救星,急忙一转脚步走到冯渊跟前,说道:“东家,这两位爷说是地方上的人,要收每月上缴的钱银。”
冯渊一皱眉,说道:“每月上缴什么钱银,怎么我不知道?”开办店铺,按理说除了官府内应该交的税银,应该没有别的出项。掌柜的见状,急忙低声说道:“东家,这是地方上的人…… 得罪不得。只不过他们要的太多,咱们还刚开张,很是吃力啊。”
冯渊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这些人都是地方一霸,赖此为生的。
说话间,那两个地头蛇也己经走了过来,两人齐齐打量冯渊,歪声歪气说道:“你就是这铺子的少东?”
冯渊不慌不忙,说道:“我就是。两位大哥,有何指教?”
两个人摆出无赖姿势,其中一个说道:“也没什么可指教的,只是收月钱来的,这老东西说他做不了主,恰好,来了个能做主的。”
冯渊皱眉,说道:“两位大哥,小弟初来乍到,还不懂地方上的规矩,若有得罪之处,还请海涵,至于月钱之类,倘若是惯例,小弟自然也不敢疏忽的,只不过店铺刚刚开张,所以有些难处。
无赖便说道:“你倒是会说话……这话听来便动听多了,就如你所说,这月钱周遭的人人人有份,谁也不落空,十两银子,你既然能开得起店铺,难道给不起这区区十两银子么?”其实这+两,果然是这两人狮子大开口了。周遭的店铺平素也受这些地痞恶霸的欺凌,但早己经习以为常,每月最多一二两银子缴纳,得个平安,也是值得的。但是这些人见冯渊是外地之人,初来乍到并无根基,所以才有心欺负,张口就要了大头。
冯渊这才明白为何掌柜的竟为了难,若是一二两银子的话,给他们也就罢了,和气生财么,但是十两银子…… 足够一个仆人做大半年的辛苦工了。怎么给他们?倘若惯上了脾气来,日后越发猖狂,又怎么说?就算现在忍一时之气把银子交了,也没什么用处,无非是相当于用银子来打水漂了而己。但是这些无赖地痞,久居地方,自然有些根基的,所以才敢如此横行霸道,倘若今日得罪了他们,恐怕后患无穷。
冯渊皱眉,心底忍了又忍,说道:“两位大哥,实不相瞒,小弟是因为在家乡呆不住了,所以才来到京城,又因置买了宅子……连同这店铺,所以手头也颇为紧缺,这十两银子,委实有些头沉了……小弟斗胆跟两位打个商量,不如先减免些,等小店回本了之后,自然会将银子奉上。”他心底虽然大恼,面上却仍旧是带着笑说起来。
这两个无赖其中一人己经有些心动,便说道:“听你说的怪可怜见的,倒也是这个道理。”便看向另外一人,意思是饶过了他先。
不料另一人却是个九死未悔的性子,眼睛一横,说道:“在大爷跟前哭什么?你这店子虽然刚开张,却己经有不少人来帮衬,爷们整日里在这里,看的清清楚楚,你休要拿些言语来敷衍大爷,赶紧拿银两出来是正经,不然的话,叫你回不了本,反而关门大吉!”
就算冯渊是个好脾气的,听了这话,却是忍不住了。他是纨绔出身,平常只有他给人家气受,哪里受过别人的闲气?方才那一番,也是因为他牢记英莲的话,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,所以才不曾发作,只想着将这两人好言好语先哄了过去,也就是了。如今见这人居然蹬鼻子上脸,以为自己是个软脚蟹,反说出这些威胁的话来,怎能再忍下去?
冯渊眼睛一瞪,怒道:“我先前一再忍让,你却步步相逼,当真不给人一条活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