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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辞听见他念出这个名字,与身边的楚敛对视一眼,哑然冷笑,谁也没想到,这个左淩轩,对溧阳郡主到底还是有情意在。

此时此刻,对陛下寸步不离的卫衣就在门外,他耳力不错,里面的争论听得一清二楚,左淩轩单方面的被摄政王步步碾压。

他也算是看着左淩轩长大的了,茕茕而立的孩童,起初他看见这小小的皇长孙,也是极为惊愕的。

就那样瑟瑟缩缩的跟在自己母亲身边,反而当初同样心虚不已的卢太後更为淡定。

他牵着年幼的左淩轩,一步一步的走上丹墀,那时节,有谁会想过,这天下也会为因这长大後的孩童搅乱。

寡人有何错焉?他曾在最苦闷之时发出这样的问题。

也不知死前有没有想通,他种种行为於他自身而言本是无错,只是谁让他挡了摄政王的路,这怪得了谁。

卫衣满不在乎的想,他只是个供人驱使的奴才,不需要有什麽忠心罢。

真是让人好生感慨,看着一位皇帝的成长与陨落,看着这王朝的更迭起伏,於动荡中随波逐流。

贪心吗,无论在那边看来,平心而论,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无可厚非,倘他是左淩轩,既然已经拥有了的东西,就是死也不会撒手的。

他这般想着,忽然想到了那日的噩梦,今夜过後,他想要什麽都会有,可是,会不会,真的有那一天。

他曾经说过,人的贪欲,是不可解的。

这句话,放在他自己身上也是极应景,他也很贪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