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过後,在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,流言蜚语更是不计其数,当然,更多的是人人自危,在他们眼中,无论陛下对太後娘娘如何怨恨,但那也是亲母子。
谁敢去报信呀,唯有宁润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了,众人一致推举他,说:“劳烦宁总管走一趟了。”
宁润无法,只得在处理好一干事宜後,带了两个人启程出发,匆匆追赶陛下的大军。
女医馆里,繁缕和一堆小姑娘听着人闲聊寿安宫的事,听到卢太後被烧死时,不约而同的表示出害怕的神情,说起来,堂堂太後之尊,最後死状还这般凄惨。
听着少女们期盼着未来,繁缕蓦然沉寂下来,她看向窗外,督主看着的,应也是这一片天。
终於过了六七天,宁润快马加鞭才赶上了大军,拿了宫里的令牌被直接领去面见陛下。
到了主帐後,宁润一句废话不敢多说,跪倒在地行礼後,如此这般,一五一十地交代了,就闭上嘴听凭吩咐,他怎麽说这些话琢磨了一路,想来想去,还是少言寡语不会错。
“死了,竟然死了。”陛下听了一怔,有些心塞,鼻子泛起细微的酸意,但是细细想来又没什麽好伤怀的。
“好,寡人知道了,你们都退下,寡人安静一下。”挥手秉退了宁润等人,左淩轩一个人坐在营帐里。
依照目前来看,现在的问题是,他应不应该伤心,他咂了咂嘴,想,对,他没有了母後。
既然要以孝治国,那麽他身为儿子,应当是很伤心的。
至於卢玉采,他根本无须放在心上,这个女人乃是罪臣之女,没有活着废了她的皇後之位,就已经说是他最大的仁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