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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缕也在想,这辈子真是折在这人的手里了。

月影花移,情意切切,恩爱不及情深似海,夜风微凉,拂过纤细的花枝,月色温柔的吻在花瓣上,同床共枕,气息交缠,绵绵如梦。

他曾想过无数次的设想过来生,倘若他是文采斐然的书生,那他便写出这世间最深情的诗词赠与她,若他是武夫,便为她披坚执锐,守她一世安稳。

偏偏他却是个太监,这是此生无法逾越的鸿沟,那麽,便将我所有的柔情与炙热的心给她。

繁缕一早就醒了,坐在床边上看着正睡着的卫衣,捋了捋他遮住眼睛的头发,她等着起床服侍卫衣,今日就要启程随陛下去御驾亲征了,她要送他一送的。

所以,今天清晨,卫衣睁开眼睛的第一眼,就是繁缕。

“大人,您醒了?”

“今日怎麽起的这样早?”卫衣问她。

“为了送送你。”

卫衣起床後察觉到疼痛,偏头就着光一看,右肩咬的地方已经破了口子,两排整齐细巧的牙痕,经过一夜沁出的血迹已干,不由得无奈道:“你怎地下口这样狠?”

繁缕踮脚一看,确实是有些深了,她自己也没有料到,转身去拿了衣裳来,一边浅笑着说:“咬的深,会疼,大人才能时时记得我等着你,来,大人,把外袍穿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