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这样啊。”殷斯点了点头,没再提他,而是跟着卫衣往外走,卫衣问他,要不要到西厂喝杯茶,殷斯也应了下来。
一路到了西厂,殷斯看见顺着宫墙种着的一行西府海棠,只不过现下的时节还有枯枝败叶,倘若到了春日里,必然是这宫闱中的一道风光美景。
他转头看了看卫衣,一路走来不少人向他行礼,不敢直视,想起以往的传言中,常听人说这个卫督主的喜好怪异,如今看来果然不假。
小平子低眉端上茶点来,随即退了下去,房间里只剩下卫衣与他两个人,卫衣亲自为其斟茶,道:“既然已经有了把柄在握,何必还要这样遮遮掩掩?”
他早已经将信传给了摄政王妃,想必他们也都应当知道了,殷斯自然也清楚,他说的是什麽。
真没想到,当今的身份竟然如此卑不堪,自古以来,血脉都是被极为看重的事情。
他抿了一口碧色的茶汤,抬眸看向卫衣,道:“倘若摄政王只是为了这皇位,自然是可以不择手段的,但你不要把他们想的太简单,这些人心里的想法,不是你我能琢磨清楚的。”
这房间里的布置看着简单,但殷斯不是寻常人,甚至比卫衣有更加广阔的见识。
他看见墙上挂着的长剑,一看就不是用来杀人的,剑鞘上镶满了宝石,不像是兵器,更加像是一个华贵的饰物。
卫衣发现他的目光落在那柄剑上,其实他素日里是不用这个的,便淡淡道:“这是下面人送来讨好我的,很是下了一番血本呐。”
“的确,你这一把,怕是买得起半个军营的兵器了。”殷斯语气凉凉地,半嘲半讽道。
卫衣笑了笑,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,总归不是他的银钱,他能接受这些贿赂是看得起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