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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已由舞勺少年到弱冠之年,膝下的皇长子已经满了两岁,已经开始说一些简单的字眼了,而这一年,对於繁缕来说也很特殊。

因为栀子也要出宫了,繁缕送走了一个又一个那麽在乎的人,她一次比一次的笑容要多,一次比一次的高兴又怅然。

栀子紧紧握着她的手,语气真挚的说:“繁缕,你,不要怕。”一个人,在这个地方,不要害怕。

繁缕笑着道:“我不怕的。”

栀子坐上了回乡的马车,繁缕才觉无法抑制的难过,空落落的,可偏偏又哭不出来,她以为有了督主,自己就什麽都不会畏惧了,这时候,还难过起来。

“大人,风声很烈啊。”晚上,繁缕听着呼啸的大风拍打着窗子,而木窗也发出被撞击的声音,仿佛整个窗扇都要被吹掉了。

卫衣拉了拉帘帐,将她搂紧,低声缓言道:“别怕,我在。”

繁缕往他怀里凑了凑,手指下的中衣上是她亲手绣的暗纹,莫名的安下心来,那风声也不那麽可怕了。

陆午按照督主的吩咐,暗地里翻遍了整个寿安宫,依旧查无所获,不禁发出疑问:“督主,太後宫中,当真有什麽隐秘吗?”

卫衣俊秀的眉眼渗出森然气息,稍抬眼侧眸看向他,轻声细语道:“那你以为,耿氏废妃又是因何而死?”

耿琼琚惨死宫中,连摄政王也不知为何,耿琼琚分明就是太後的人,什麽样的事情能让她不惜下此毒手,要知道,耿琼琚身为摄政王妃,实在是个再好用不过的棋子。

她发现了一个秘密,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,一个她不该知道的真相,或者阴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