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,卫衣才松了口,缓缓地说:“昨夜,你睡得很沉。”
繁缕下意识笑了笑,故作轻松道:“是呀,督主这里的床榻挺舒服的,没想到竟然睡着了。”她应当,没露出什麽马脚的。
又关切道:“督主,您的伤可好些了?”
如卫衣所言,她是有些小聪明的,此时尚且还能不动声色的应对。
欲盖弥彰的意图,卫衣看着她,言简意赅道:“已经好了。”那麽重的伤,什麽样的灵丹妙药才会一夜就好,繁缕知道,此时督主怕是已经不相信自己了。
繁缕也当不知,跟着点头道:“啊,那就好。”
“你昨晚可有醒过?”
“没有。”繁缕摇头,矢口否认。
只是对上卫衣的沉如深渊的眼睛,一股凉气沿着脊梁骨爬了上来,繁缕心中焦灼万分,似在不断的往下沉落,但面上不敢露出分毫急色。
完了。
良久,卫衣终於摆了摆手,道:“无事了,你出去吧。”
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繁缕躬身退步至门边,转身步伐从容,裙裾轻盈飘逸的掠过门槛,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“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