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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回去告诉林医女一声,免得她整天忧心忡忡,心不在焉的。”许含笑点了点头,她很理解林医女那种对徒弟的感情。

而西厂里,气氛却不是如此轻松了,宁润得到消息来找督主。

卫衣面色鲜少凝重,片刻之後又慢慢散了去,恢复了平素的淡然神情,只语气平平道:“乌衣出,天下乱。”这是很久之前不知是何人说过的。

宁润听师父的语气,知道摄政王手上的乌衣令,大胆猜测道:“倘若如此,看来摄政王是势在必得了。”

卫衣撇嘴,笑了笑,将手中的书信随手扔到桌子上,摇头道:“胜负还难说得很。”这种事情,怎可妄下断论。

他只是想知道,摄政王的是乌衣骑,而庆山王呢,是什麽?毕竟像他这样的一个以命相赌的赌徒,总要先看到兔子再说撒鹰不可。

卫衣不觉得作为一个太监,这样会是想太多。从来没有远见的太监,最後的下场往往唯有惨死。

禄公公看他不顺眼,也不顺意,心里堵得慌,不动声色间已经想好用一百种方法,让卫衣出丑,可结局总是出乎意料。

小皇帝自从卫衣娶妻後自觉大功圆满,看着卫衣和禄公公果然相互斗得死去活来,彼此私底下暗暗较劲,就是宁润和禄公公的关系,也开始紧张起来。

陛下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,卫衣自从与摄政王搭上线後,便不大顾得上禄公公了,近日禄公公纠缠不休,搞得宁润着实头疼。

他问的:“溪峡谷的矿产已经被师父收入囊中,那个禄公公的侄子怎麽处置?”

卫衣正站在一丛花树前,指尖爱怜的轻抚过含苞待放的西府海棠,平素海棠有色无香,只这西府海棠既香且艳,花姿潇洒,宛若临世仙子一般。

他唇畔含笑,泠泠道:“留之无用,且杀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