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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与卫衣解除对食关系,可这简直是痴心妄想,卫衣这样的人,繁缕於他不过是个玩意罢了,怎会顾忌一个小小女子的意愿。

其实对於普通宫女来说,这说不定是件好事,可像繁缕这样强制的,对食之人虽位高权重,却是那麽一个心狠手辣之人,哪天万一惹了他一个不高兴,将繁缕杀了都有可能。

繁缕知道,有不少人心里嘲笑她呢,对食怕什麽,宫里哪个人没有呢。

只求他看在曾经那点可怜到少的交情上,卫衣不要一怒之下杀了她,毕竟这地方,没人会给她讨回公道。

或者,死的时候赐她一口薄棺也好。

收拾好了心情,繁缕洗漱干净,浑身仍然无力,但却莫名生出一股孤勇之心,镜子里的她苍白孱弱,那里面的热血却沸腾着,活在当下,便好。

繁缕拿了收在妆奁的东西,摸了又摸,看了又看,有丝丝不舍,还是收进簪盒中,藏在袖子里推门出来了。

清秋院里的人好几天没看见她出门了,看见她出来很惊奇,想上来说闲话的又被人拉住,使了眼色,这可是卫督主日後的督主,即便看不起也不能得罪。

她敲了敲桔梗的房门,却发现没有人,可今天似乎也不该她轮值呀!

随手拽了一个人问:“桔梗呢?”

是栀子,她呆呆的说:“她不在,出去了。”她突然发现面前的人是繁缕,瞬间眼睛亮了亮。

“咦,繁缕,你好啦!”栀子忽而又觉自己说错了话,下意识拍了自己的脸两下。

“你没事了?”

“没事。”繁缕才张口说了两个字,发现自己嗓音粗哑的说不清楚话,抿了抿嘴,摆手表示自己无事,握紧了袖中的簪盒。

这簪盒,其实还不还都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