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境颇佳, 她顺顺利利的拜了师, 秉烛夜读, 日以夜继, 终於功夫不负有心人, 她成为了女医官。
又熬过了五六年的女医官生活, 最终到了离宫的日子, 她孤伶伶的站在皇宫门口。
天空青白,积压着厚厚的云层,阴郁晦暗, 明明要离开了,却不知为何,眼角落下泪, 湿漉漉的。
耳畔突兀的响起少女调皮的声音:“哎呀, 繁缕,你再不起床, 我可把整盆洗脸水泼到你脸上了。”
睁开眼, 原来一切都是梦, 脸上盖着栀子蒙在她脸上的湿手帕, 脸上濡湿一片, 繁缕坐起来, 伸手摸了摸脸颊,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哭了,还是栀子弄得水。
可若是真的哭了, 她又为什麽要哭呢, 离开皇宫明明是好事,一点都不像喜极而泣的。
栀子透过镜子问笑嘻嘻她:“嘻嘻,昨晚睡得可好?”
“嗯,挺好的。”繁缕起来穿衣裳,叠好被子洗脸刷牙,她可不能说自己因为太兴奋很晚才睡着,栀子正拿着桃木梳子对着铜镜梳头发。
“栀子,你昨晚还好吗?”
栀子就等着她问这句呢,眉飞色舞地道:“我也挺好的,我梦见我娘给我做梅菜扣肉吃,可香了,我在梦里吃得都撑着了,可惜,还有一道红烧肉还没端上来,我就醒了。”最後,还瘪了瘪嘴,慢慢的遗憾溢於言表。
桔梗从外面倒完水,端着木盆回来,她通常都起的很早,等繁缕二人起来的时候,她都差不多收拾好了。
脚迈进来,恰巧听见栀子最後两句,便凑过来,语调抑扬顿挫的道:“哎呀,我说怪不得呢。”
“怪不得什麽?”栀子下意识接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