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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板上不知什麽时候,出现了一块特别明显的墨渍,繁缕有口难言。

木香正巧打算来个杀鸡儆猴,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,当着众人的面厉声训斥道:“再重新擦,连这点活都干不好,你是废物吗?”

“奴婢……”面对这麽明显的污渍,繁缕无可辩解,可她的的确确都擦的干干净净了,她委屈又不敢说,栀子想上来帮她,也被嗬斥了回去。

“木香姐姐,繁缕她不是……”

“你要是想一块受罚,现在就出去跪着。”栀子只好缩了回去,桔梗想求情也没求成。

繁缕低垂着头跪在木地板上,穿着单薄的宫衣拿着一块抹布细细的抠着被浸入墨渍的地板,这木地板已经很久没有换过了,因为长时间没有打过蜡,墨渍浸的很深,要擦下去很难。

“如果干不完,中午就不要吃饭了,宫里可不养废物。”

“是,奴婢知错了。”

繁缕提着木桶重新去後院打水,冰冷刺骨的井水,手上皮肉冻得开裂,浸湿了布巾重新开始擦地,膝盖已经跪的生疼。

“这是在闹什麽?”从二楼下来的正是卢医女,她磕着一把瓜子,闲散无事,冲木香问道。

“回医女的话,不过是个刚进宫的小丫头不懂事,让她重新干呢。”

卢医女斜着眼瞥了一眼苦哈哈干活的小宫女,靠在栏杆处,幸灾乐祸道:“这种不长眼的丫头,是该好好教训,不然哪天就闯出祸来,丢了咱们女医馆的脸面,这入了宫啊,甭管之前是什麽娇生惯养的,就都是奴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