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她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,“我紧张我的夫郎和小崽子,关你什么事?”
他一面为她的不讲道理而无奈,另一面,却也越发的想笑。
“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。”他轻推了她一下,“还像个当娘亲的样子吗?”
眼前的人就显得颇有几分委屈,轻声嘀咕了一句,仿佛是“小崽子不是挺可爱的吗”,但终归是很老实地哄他道:“知道了,下次不说了。”
他对她这副性情大改的模样,倒也不很习惯,摇了摇头,将旁边剩的半盘梅子糕递与她。
“这是今日里厨房送来的,我吃着倒还挺好。离晚饭还有些时候呢,你要是不嫌,就先垫一垫。”
面前的人接过去,笑得眉飞色舞,且藏着几分得意,“吃着好就好,我让人去赏那厨子。”
他也抿着唇笑,抬手轻轻扶了扶腰。
这些日子,孩子渐渐地大起来,虽然他的身量瘦,肚子倒还不很明显,但终究是负担着一个生命在腹中,免不了腰上常有酸疼,真真切切地提醒着他,他和她的孩子就在那里,按部就班地好好长大。
“腰又酸了?”身边人道,“我替你按按。”
“我可不要。你那些都是军中跌打损伤的手法,谁要你按?”他拿眼角斜着她。
就见她撇了撇嘴,“亏我还特意向医女学了呢,这么嫌我。”
他险些绷不住笑。
其实,并不是真嫌她,而是孕夫的身子异于往常,实在不敢让她多碰。但这样的话,又怎么好意思同她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