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他本能地惊呼出来。

就见有人一把将那鸟挡开,顺势将他护进怀里,把他的头脸都揽在她胸前。

“咳,咳咳……”他捂着嘴,一连串低咳。

这人的声音里就带了几分急躁,“你怎么样?”

“我没事,咳咳……就是呛了一下。”

他在她的搀扶下站稳,让她揽着上下察看,就见他的衣袖上被锋利的鸟爪划破了一道口子,幸好北方的春天里,天气还有些凉,穿的并不少,只是划破了外衣,没有伤到皮肉。

眼看着赫连姝眉眼一沉,要发脾气,他赶紧道:“不碍事的,还好破损得不多,宴席上那样多人,也没人留心细看,不至于失了仪态。”

眼前人重重地哼了一声,极为不悦,“要是抓伤了人,管它是什么贺礼,本王也要把鸟脖子拧下来。”

说话的工夫,就见那管事慌忙将金雕接过去,重新关进笼子里,忙不迭地告罪。

“求三殿下与王夫恕罪,它平日里从不这样,大约是今日挤在笼子里送进宫,耽搁得有些久了,脾气也躁起来。好险是没有伤着人,要不然,奴婢真是罪该万死了。”

“等伤着人了,还来得及吗?”赫连姝冷声斥道。

她方才到底还是顾及着,这是要献与大可汗的珍奇寿礼,没敢用力,只堪堪将那鸟推开,眼前的又是替二皇女办差的人,也不能够罚,此刻憋了一股子怒气没地方撒,颇为不痛快。

“别怪本王丑话说在前面。”她道,“这是一会儿要送上大殿,献给大可汗的,要是这样的事出在大可汗面前,谁也救不了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