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红着脸说了半句,就被她堵了回去。
她的手驾轻就熟,攀上他的衣襟,惹得他半阖了眼,脸上羞红,气息微微急促纷乱。
就像这些天里,他夜夜经历的那样。
软倒在她怀里的时候,他心底里还控制不住地在想,要是在从前,有人告诉他,他嫁人后会变成这副情状,他一定会极为吃惊,甚至恼羞成怒了。
在他的想象里,他即便是嫁做人夫,也该是娴静文雅,端庄守礼的,怎么可能像民间花街柳巷的男子一样,做出这样羞人的模样来。
这样的做派,别说是皇子了,但凡是稍有些门楣的公子,身上都是见不到的。
然而,他如今不但做了,甚至还……很有些食髓知味。
尽管赫连姝心里有气,待他并不温柔,他却在其中攫取到了某种从未体会过的愉悦。
要是传了出去,让外人知道,从前的陈国皇子,如今这样的放浪,也不知旁人会怎样看他。
他被身上的热意和心底的羞愧夹击着,两相交缠之下,气息越发纷乱,忍不住在她身上轻轻磨蹭。
但他到底还没有完全失神,身子连日来被她磋磨得过了,稍一碰,便几乎支撑不住。
他只能微微气喘着,哀求道:“我,我实在是来不了了,求你,晚些再说,好不好?”
赫连姝神色平静,并不因他的话而作色,却也不停手,只我行我素的,继续在他身上挑火。
“求得不够好听。”
他倚在她肩膀上,目光都微微失焦,气喘声夹杂着低弱话音,轻轻扑在她耳畔,“我不行了,受不住了,求妻主怜惜。”
她这才低笑了一声,果真停了手上花样,只留他埋头在她肩窝里,背脊起伏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