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都羞红了,难堪道:“你快些吃菜就是了,看这做什么。”
赫连姝没有理他,只将他的指尖轻轻握了一握,“怎么冻得这么厉害,碰过凉水了?”
“没有,”他老实摇头道,“有鹦哥儿在,哪里会让我碰这些。我着实是什么也没有做,就这样了。”
她抬眼看了看他,轻轻一哧,“就你娇气。”
话虽这样说,相比从前取笑他的时候,却终究有些不一样。
“你们南边来的人,没经过这么冷的天气,头一年冻得最厉害,也是难免的。”她松开他的手,淡淡道,“晚点我找些药膏给你。”
他十分不好意思,将手藏到了桌子底下,“哪里就这样麻烦,总归开了春就好了。”
刚说完,就让她瞪了一眼。
“你是不疼还是怎么的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冻疮这种东西,有深有浅,要是冻伤得深了,往后这块肉也好不了。你们男人不是把自己的脸和手看得最金贵了吗,要是以后不好看了,可别赖本王。”
她看着他怔怔的脸色,挑了一下眉,“那还有更不凑巧的,手指冻坏了,往哪里一敲,跟木棍似的往下掉。这些我都见过,可不是吓唬你。”
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脸上白了两分。
“还说不是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