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前些天的事吧,说是她们心思不老实,和南边闹的义军通着什么消息,让宫里的人给揪住了。这不,听说近些天大可汗正要拿她们是问呢。”
鹦哥儿沉不住气,一下赶上前去,“怎么回事?你慢点说。”
“哎哟,你这小郎君,唬人一跳。”
店主嘟囔了一句,又咂咂嘴,“这些事情,咱们平头百姓,要说深了也没处知道去。只是听说来的,说问题出在年货上,她们明面上是托人从南边置办了东西,实际里头夹带了密信,预谋着造反呢。”
她摇头晃脑的,“要我说,这事办得脑袋也太不灵光了。她们那院子里来往的,都是宫里派下来的看守,这不是等着被抓现行吗。”
崔冉听着,心口不由跳得飞快,身上一阵阵地发冷。
“那她们如今怎么样了?”他忍不住问。
对面瞧他一眼,笑笑,“瞧您问的,我不过是一个开店做生意的,这些事情都是听人说一耳朵,要能轮到我知道,那还成什么了。”
她道:“但我心里琢磨着,这陈国的皇太女和大臣,也不一定就这样傻。谁知道是不是有人瞧不惯她们,特意在年货里做了手脚,要她们吃不了兜着走呢?”
她讲得很真心实意一般,“我也只是瞧二位郎君面善,白说一句。这南边来的东西啊,水深得很,要不得。”
说来说去,还是为了眼前的生意。
崔冉也心知,从她口中问不出更多的来了,只能勉强掩了心中的忐忑,道:“店家说的也是,那我们就将这两张年画要了。”
鹦哥儿在店主笑呵呵的注视下,利落地付了钱,卷起年画转身就走。
他心里装着事,一反常态,脚下走得飞快,哪怕街上的行人并不很多,仍然几次与人擦肩而过,险些就撞到了旁人的身上。鹦哥儿在他身旁一路紧追,也不好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