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进来的那尔慕,一张脸冰冷,目光却微微透露着兴奋,唇角嘲讽似的扬起两分。相比动气,更像是看好戏的模样。

“你是出门没有带脑袋,在这里信口胡说。”他道,“好好地送木柴,怎么送到马厩里去了?”

说着,眼神像刀子一样,一下下往崔冉的身上瞟。

跟在他身旁的妇人,便是那管马厩的,见了这般场面,却也没有插话的地方,只能垂手在一边站着,低眉顺眼的,只盼这火烧不到自己身上。

崔冉眼看着安子脸色发白,少不得要站出去,将事情说明白了。

“是我的缘故。”他道。

对面的目光便越发的锋利了。

他抿了抿唇,声音平缓,“是我不懂得刷马,险些让马踢了,这位大姐恰好路过,听见了动静,好心进来察看,这样才遇上的。”

安子也连忙在一旁附和,低声下气的,“是,正是这样,您不要动气。”

那尔慕半垂着眼,将二人来回扫视一番,似笑非笑的,“哦,这么巧。”

崔冉就觉出了满身的不自在。

他被死死盯着,只觉得脸上不由自主地生出了热意来,仿佛当真是做了亏心事,让人给抓了现行一样。

他知道那尔慕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
他与这安子之间,一清二白,什么都没有,甚至今日还是头一次见。若是真要查男女私情,想必也是不怕的,并没有那样容易给他安上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