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在蘩乡城里,她处置那县令一样。
她能在酒醉之后,拿来问他,恰恰表明她并不知道什么,当真只是赶巧了。
但是,她眼见着崔宜和驸马私会,转头就拿话来试他,这表明,她心里实在是介意得很。
“我……”他尽力保持着声音平静,“我不会。”
面前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,像在窥探其间真假几何。
他只坦然相对,眉头微蹙着,仿佛被她身上的酒气熏得展不开眉。
他也没有说谎。
今夜是陈茵等在半路上,专为来寻他,并非他所愿。要以他自己的脾性,便是到这辈子合眼,他也不会主动去找陈茵的。
本就是除了薄薄一纸婚约,并无什么关联的人。既是已经到了如今的局面,便更没有什么值得相见的情分。
赫连姝定定地看了他半晌,才轻声一笑。
崔冉也不知她心里究竟是有几分信,只听她道:“最好是这样。本王不喜欢自己男人的心里,还有不该在的人。”
话音淡淡的,内里却带着冷芒。
他抬眼看了看她,没有说话。
她目光却忽地暗了一暗,端详着他,像是心里颇作了一番思量,良久,才蓦然出声:“过几天上了金殿,机灵一点。”
崔冉一时之间,倒是让她给说愣了。
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