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姝垂眸看着两人,话音冰冷,“本王不打男人。”
她盯着崔宜,“你这条舌头倒是挺灵活的。不过前几天,看在你这个好弟弟的份上,本王让尔朱云去关照你,为了给你置办东西,你身边有些什么,她都问了记了,你是不是编谎的时候给急忘了?”
眼前的人脸色就白了一白,坐倒在地上,无可辩驳。
“胆敢说谎欺瞒本王,按我的习惯,是该好好让你长一长记性。但眼下还有一个没审完的,本王没空和你费工夫。”
她扭头冲鹦哥儿道:“拖出去。要是再来和本王纠缠,你们两个的脑袋都不用要了。”
鹦哥儿吓得小脸惨白,神智倒还是清醒的,常年做粗活儿,力气也大。不顾崔宜哭求,立刻就半扶半架着他,消失在了院门外面。
赫连姝回过头来,俯视着崔冉。
他跪坐在地上,形容狼狈,心里反倒忽地一阵松快,脸上甚至浮起了一丝笑意。
不论如何,崔宜是让他连累的,他只悔那日里不该将玉佩拿出来给他看。如今赫连姝肯饶崔宜便好,至于他,横竖也不要紧。
紧接着,他就让人扯住了领口。
他被拖得身子半立起来,咽喉被勒得透不过来气,几息之间,脸上就涨红了。
他听着赫连姝冷笑道:“本王原来想着,你成天跟鸡仔儿似的,走个道都要喘三喘,倒也不一定有谋反的胆子。没想到,这么一块儿玉,两个陈国的皇子都见过,连个谎都扯不圆,还要忙着来糊弄本王。你说,这里面有没有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