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惊慌要问,咽喉便被扼住了。
这一变故生得突然,众人皆不及反应,他只听得院中一片叫喊脚步声,匆忙向这厢赶来。
那县令虚弱至此,一双手却如铁钳一般,牢牢卡在他颈间。片刻之间,他便觉得头晕目眩,胸口憋闷得厉害,一丝气儿也透不进来。
眼前阵阵发黑之间,只见对面血流披面,双目灼灼。
“你是我陈国皇子,如今竟委身于敌。”她咬牙嘶声道,“你也要像我老婆子一般,丢尽了祖宗脸面,让人耻笑吗?还不如死……”
她的话没能说完,便戛然而止。
她让人攥着脖颈,一把提起来,当胸一刀穿透。她双脚离地,蹬了一蹬,喉中发出咯咯两声响,便不动了,只双眼暴突,嘴角仍上扬着,到死也留着几分癫狂的笑模样。
崔冉陡然得了救,顾不得眼前死状可怖,地上淌的尽是血,跌坐在一旁大口喘息。
稍缓过来一些,就见赫连姝站在面前,居高临下地瞧着他。
“怎么样,这个礼受得够了?”
他胸口起伏着,惊魂未定,无法言语,便见她一边丢开尸体,一边冷着脸道:“本王知道,你们陈国人最不老实,向来奸诈,却没想到,你们对自己人也这样狠毒。”
他也顾不上她将自己一同骂了进去,只红着眼睛,捂着颈间刚被扼过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