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我不敢去查……”
她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了,麻木又努力地活着。遥远的那一年除夕,她便再也没有希望。不知道“希望”是个什么东西了。
贺青宜睁开眼睛,眼泪落在锈迹斑斑的刀身。
齐嘉恕听说今日亓帝去了窈月楼,他一路赶过来,远远看见母亲抱着那柄久刀垂泪。寒风也不善,恶意欺着母亲,让她在寒风中瑟缩。
齐嘉恕大步走过去,却又在距离贺青宜三步的时候生生顿住脚步。
现在还好了些,他记得小时候他每次碰触到母亲,母亲都会呕吐。
那个时候身边嬷嬷说皇贵妃身体不适。
后来他才明白,母亲碰到他会生理性恶心。甚至母亲亲口告诉他,在怀他的时候,每一次胎动于她而言都是凌辱。
“等天暖我启程去封地,您和我一起走好不好?”齐嘉恕哑声,“只要您愿意跟我走,我就一定能带您走。您要是不想见我,我不会打扰您以后的生活。”
凉风吹干了贺青宜脸上的泪痕。好半晌,她才开口:“你过来。”
齐嘉恕下意识地去看母亲手里有没有匕首剪刀。
他走过去,迟疑着不知道该在怎样的距离停步。他蹲下来,诧异又小心翼翼地去看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