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嘉恕听见了, 气得拂袖,转身就走, 也不送亓山狼了。
几个人送亓山狼到靖勇王府大门,亓山狼的那匹黑马早就等在了府门外。亓山狼跨上马背, 策马而去,身着银铠的他,威风赫赫,孤傲飒飒,倒是缺了一把趁手的宝剑。
施云琳立在檐下,望着他的背影久久。
亓山狼走了十余日之后,是施云琳的生辰。
九月初二,付文丹一大早给施云琳煮了一碗长寿面。原先在湘国皇宫时,施云琳的每个生辰都有小宴。今年没有,付文丹按着民间的习俗给她煮长寿面。
施云琳倒是吃得开心满足。
去年生辰,她在战乱里逃亡,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家人们每日提心吊胆哪里还记得清黄历,把她的生辰给忘了。
“公主又在发呆。”也青笑话,“公主,你是不是又要晓看天色暮看云了?”
“去去去!”施云琳将她撵走了。
她又吃了几口面,果真望着窗外的天色走神。她忽然想起,自己只是去年一年没过生辰。亓山狼呢?他是不是从来就没过过生辰?他甚至连自己的年纪都不知晓。
沈檀溪推门进来,瞧她一眼,弯唇笑:“这才刚走小半个月,就记挂上了?”
施云琳叹息,在沈檀溪面前并不隐瞒。她点头,嘟囔:“他那么笨,只会莽,直来直去,若是中了阴谋诡计就坏了!”
“一个百战百胜的主帅,怎么可能只会莽?”沈檀溪无奈地摇头。
“可他就是很笨很傻啊,一根筋的,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。”
沈檀溪完全不赞同,不过她明白施云琳这是关心则乱,也不和妹妹争辩,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她:“喏,恭贺妹妹十八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