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又在雕鹰。
李瑜息也等得心焦。靖勇王包庇之意太明显,他要如何做?
潜伏在亓国的湘国人终于被押了来。这人手脚都被绑着沉重铁链,身上的囚衣也被鲜血染红,拖过来的时候,一股粘稠血腥味儿扑鼻,一看就知道被用过重刑。
沈檀溪见了他,立刻脸色惨白。此人正是每次递信给她的湘国眼线。
李瑜息道:“此时乃湘国奸细,举止异常被揪出来。在他身上搜了些封信件。我们的人调查过,他曾与沈氏接触过。请问沈氏为何与他接触?都说过什么话?可送过什么信件?”
沈檀溪垂眸,平静道:“他是湘国人,是与我同时逃到亓的湘国人。路上遇见了,随意聊了两句近况而已。我并不知道他是奸细,也不清楚李大人想问什么。”
李瑜息用力掐着犯人的脖子,迫使他抬起头来,让他面朝沈檀溪。他再开口,已是冷血阎罗的煞声:“说!你与她是什么关系?可递过什么东西?”
犯人苦痛地张了张嘴,一个字也吐不出,只是摇头。
李瑜息还欲逼问,齐嘉恕忽然冷笑了一声,他抬眼盯着李瑜息,眼底一片阴寒。“李大人,”齐嘉恕语气里噙着警告,“注意言辞。你这要是屈打成招出个情人关系,本王的脸面可就要丢尽了。”
李瑜息一愣,赶忙说“不敢”,钳制着犯人的手也松开。
齐嘉恕这才重新雕着木鹰,语气随意:“你继续问。”
李瑜息眼珠子转了转,已然明白今日靖勇王是一定要保这个女人,他摇头不敢再问,“今日叨扰王爷和沈娘子了。”
“松之,送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