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是不爽至极。
桌子上摆着核桃和冬枣。亓山狼抓了两三个核桃,想给施云琳提前咬开。核桃刚要被他放进口中,忽想起如今已经咬不开,亓山狼不太习惯地舔了下平整的牙。他握着核桃收拢长指,坚硬的核桃壳在他掌中碎裂。
晚上,施云琳和母亲学做衣裳,回去的时候有些晚。等她回房时,亓山狼将她的洗澡水已经备好了。施云琳打了个哈欠,甩了甩做针线活发酸的手腕,走进浴室,褪下衣裳,将疲惫的身子没进温热的水中,舒舒服服地泡着,泡得比以前久了些。
因她泡得久,亓山狼进来寻她。
亓山狼进来的时候,施云琳刚从水里出来。她立在屏风旁,正弯着腰,半捧着巾帕擦拭腿上的水。
亓山狼的脚步定住,他目光灼灼盯着,说:“你又忘了。不要背对着我弯腰。”
施云琳微怔,她直起身的同时,亓山狼已经到了她身后。她被迫地向前迈,身子几乎贴在屏风上。她的手搭在屏风上,微微地颤。她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,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承亓山狼给她的疼。她轻咬了唇,蹙眉等着。
她明明已经感受到了亓山狼的势,可是他却突然之间放开她,转身往外走。
施云琳愣了愣,也来不及穿衣,只扯下架子上的披风裹在身上,快步追了出去。
她在小间里找到亓山狼,他坐在椅子里,脸色不太好看。她赤足挪步走到他面前。亓山狼随手扯过一旁的衣服搭在他腿上,沉声:“你出去。”
施云琳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