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彦同叹了口气,他本来想劝施砚年如果想将心爱的女人抢回来,那就必须拥有与亓山狼抗衡的本事。可是他再一琢磨,施砚年不会不懂这个道理,倒是不需要他多嘴。
这几日施云琳和亓山狼住在这里,同一屋檐的生活,必然让施砚年心里很不好受。
施彦同最终什么也没说, 只是轻轻拍了拍长子的肩膀。
施砚年收回神, 亦收回视线,神色如常地继续商议正事。若没有办法将她从亓山狼手中救出来, 他至少要为她抢回公主的身份和荣华。
亓山狼扛着施云琳进了房, 直接将人扔到床上去。纵使床榻上铺着厚厚的床褥, 施云琳还是觉得摔疼了。她伸手到身后揉着后腰,蹙眉瞪亓山狼。
恼他的不讲理没规矩不成体统莫名其妙野蛮粗俗!
亓山狼将施云琳扔到床上之后, 立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两眼, 转过身想走, 又折回来,再看一眼她瞪着他的样子, 然后才又一次转身,走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, 一言不发。
他在等待,等待她或哭或骂。反正她总是要闹一阵子的。
施云琳气恼地盯着亓山狼好一会儿,缓缓舒出一口气来,她挪到床边站起身,朝亓山狼走过去。
她立在亓山狼身边,语气平缓:“我还没有好好向你道谢。”
“虽然我使了小聪明让太子今日丢尽脸面。可是人是你伤的。我也确确实实借了你的力,才能出这一口气。若不是你站在我身后,我是什么也做不了的。”施云琳顿了顿,“而且今天那么冷,你陪我跑了好几趟,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