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山狼捻了一下指腹, 其上残留着施云琳的唇碰过的柔软。他站起身要给施云琳烧水。
施云琳急忙阻止了他, 说:“我想晚上再洗。”
虽然这里轻易不会有外人来, 可又不是绝对。夜色是很好的遮掩,就算是心里安慰也好, 她宁愿天黑之后再洗澡。
亓山狼点点头, 回到树屋里, 许久没再出来。
施云琳在下面坐了一会儿,苦恼地思索着亓山狼为什么不高兴。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。
她不想和亓山狼之间这样僵持着, 她徘徊在树屋下渡着步子,将碍眼的小石子儿踢开。犹豫再三, 她踩着绳梯,钻进树屋里。
亓山狼斜身坐在窄床边,靠着窗口,一只雀鸟落在他的手背上,他正用手指拨弄着雀鸟的尖嘴。
看见施云琳进来,他只抬眼望了一眼,又收回视线,继续逗着雀鸟。
施云琳挨着他坐下,主动找话题。
“亓山狼,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喜欢领兵打仗?”施云琳问出许久以来放在心里的一个疑惑。亓山狼都没把自己当人,更是对权势完全不在意。若说他心有雄心壮志要干一番大事业,实在是不可信。
“被人骗下亓山的。”亓山狼道。
施云琳的好奇心被勾起来,她双手托腮,歪着头去看亓山狼,问:“哪个坏东西骗了你?”
亓山狼看向她的娇靥,她欺雪的软腮被掌心托着,压出更柔软的一团肉。
“赵兴安那个老东西告诉我,只有我扬名天下,我的父母才会知道我还活着,才会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