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山狼的视线缓慢地从下至上扫过施云琳的身体,最后盯着她的眼睛,问:“不怕了?”
“怕的。”施云琳嗡声实话实说。她不喜欢说谎话,也不觉得有说谎话的必要。她就算说不怕亓山狼,亓山狼也不会信的。
她当然怕。施云琳长这么大,身体上经历过的最痛都是亓山狼给的。夜晚漫长的折磨像挣不开的梦魇,是醒来后回忆都会发抖的痛。
可什么是和亲呢?大概就是用这副身体去换身后人的安全。再痛,都该去承受。
施云琳轻轻舒出一口气,做了些思想准备,才弯下腰去解亓山狼的衣带。
亓山狼握住了她的手,阻止了她。
施云琳疑惑地抬眸对上亓山狼的目光。亓山狼站起身,握住施云琳的手腕,将人拽到床上去。施云琳踉踉跄跄歪坐在床榻上,抬眸望着亓山狼的目光里噙着藏不住的恐惧。
他冷漠地逐渐靠近,一股冷意将施云琳袭击。她攥着身侧的锦被,紧张地逐渐用力抓紧。
亓山狼几乎贴在施云琳的颈侧,微侧过脸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。他退开些,再一手抬着施云琳的脸,指腹在她的唇上轻捻。
他再次靠近,将唇贴在施云琳的唇上。他的唇很凉,施云琳整个身体紧绷一动也不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