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施砚年心里没有半分欢喜。他难掩眼底的焦虑,低声问:“云琳,我去见你,是不是给你带去了麻烦?”
在施云琳睡着的时候,施砚年想了很多,他最怕是他的出现他对施云琳说的那些话,反倒将她扯进不好的境地。
“没有呀。”施云琳微笑着,“能再见哥哥我很高兴。只是不小心染了风寒,山上冷又没什么药,亓山狼就把我送回来了。”
施砚年张了张嘴,心里针扎一样地刺痛,他却只能忍痛问:“他对你好吗?”
“好。”施云琳柔笑着轻轻点头,“他对我很好的。”
她不会告诉家人,就在昨天自己差点被亓山狼掐死。
“那就好。”施砚年仓皇地别开眼。他怕再望着施云琳,忍不住眼底的湿。他几乎已经忍到了极限。她说那个男人对她好,一时之间施砚年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不该欢喜。
房门被推开,沈檀溪走进来,道:“砚年,我来照顾云琳吧。”
施砚年垂眼压下眼底的情绪,温声道:“不用,我照顾她就好。”
沈檀溪摇头:“母亲让我来替你。”
施砚年抬眼,与沈檀溪对视。有些话不必言尽,施砚年便明白他不方便再单独留在施云琳身边。
“好。檀溪辛苦了。”施砚年站起身,再望一眼施云琳。
外面忽然想起杂乱大声的敲门声,隐隐勾出来者不善的意味。
“云琳好好休息。我去看看。”施砚年又一次深望一眼施云琳,转身大步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