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打你了?”
蕴哥儿点点头。
“一群小杂种,能到陆家的族学读书,整日还这么不安分,日后怎么了得,娘明儿就叫人把他们赶出去。”
蕴哥儿扯着她的袖子,求情道:“别赶他们走,我都按照娘教我的,叫小厮赏了他们一人一耳光,算了罢。”
“你今日放过他们,改日他们会变本加厉!”
林氏说着话,想起陆流莺,一时恨极了。
当初他趁自己年少不谙世事,用美人计哄骗了她的清白,那个小倌事后被他藏了起来,林氏找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获。
要不是念着小时候的一点情谊,林氏早就遣人把他剁了,哪里会让他逍遥自在。
因为这件事,林氏不得已低嫁到了陆家,婚后不久,她便怀上孩子。
林氏看着自己的儿子,其实心里也不知道,他父亲究竟是谁。
这事若是被戳出来……
林氏摸着额头,心跳飞快,目光落在蕴哥儿稚嫩的脸庞上,她微微一叹,骂过之后,安慰道:“你们陆家人,既有英俊勇武的,也有清秀阴柔的,你看看你四叔,像女孩怎么了?只要你是侯府的嫡长孙就够了,日后他们都得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。”
林氏摸着蕴哥儿的小脑袋,心里已有打算,她让丫鬟带他去梳洗吃饭且不题,只说鸣玉那一头。
他被陆流莺调走后,仍旧是在京城的一处南馆里当教习先生。
三日后,深夜忽有人一掷千金,指名道姓要见他。
鸣玉少年行走江湖,后来做了陆流莺的贴身护卫,虽藏身在南馆之中,但从不曾挂牌,知道他的人极少,今天有人这样大手笔来找他,他略猜了一下,便知道上门的客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