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平安望着视野里朦朦的光亮,从未有过这样的无助。
“你为何要来这里,为什么要跟我到这里——”
她声音颤抖,只觉得自己躲躲藏藏的样子在别人眼里像个笑话,这些男人谁都能玩弄她于股掌之上。
“我先前何曾欺骗过你,你为什么、为什么要偷我的包裹……要逼我上楼!”
陆流莺将她恼怒的姿态尽收眼底,无奈道:“这也并非我的本意。”
“你说谎!”何平安循着声音,跌跌撞撞扑过去,却只摸到他的一片衣角。
身后的男人将她摁在地上。
陆流莺的声音落下,似带着笑意,温柔道:“别生气了,是我不对。”
“其实夫人昨日给我的信,我都不舍得拆开。”
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,低头嗅着信封上的墨香,又笑了笑。
“夫人待我一片赤诚,我怎敢辜负。现如今只有你和我,我且看看,这信里写了什么甜言蜜语。”
何平安脸贴着毯子,身后的男人已将她捆住默默离去。
陆流莺轻轻掸了掸信纸,开始在她身畔念这信里的内容,末了,笑叹了一声,在她耳边道:“夫人的嘴可真甜,写的比说的还好听。”
何平安知道他没有上当,现如今这一幕不过是羞辱她罢了,于是别过脸。
“夫人怕羞?”
他捏着她头上的小鬏,柔声道:“你那个夫君,如今正在气头上,我不敢去招惹他。不过他明日就要走了……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好歹夫妻一场,姑且送他一些念想。”
“你有病!把信还给我!”
何平安涨红了脸,往前一扑,被他轻易挡过,陆流莺笑道:“红杏出墙,敢做不敢当么?”
“你上赶着给他戴绿帽子,让他知道了,吃不了兜着走,别怪我没提醒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