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摘去她鬓角的花瓣,微微笑道:“除了你,谁会过来?给她们十个胆子,也不敢。”
原来自他们一行人搬到这扬州别院起,府中管家便有吩咐,将这一片清幽之地划给了陆流莺居住,除了陆流莺带来的下人,府中其他丫鬟是压根不敢过来,怕冲撞了贵人受责罚。
何平安不在这些丫鬟当中,也就无人告诉她,白泷原先是知道了,不过今日气昏了头,一时忘了这遭。
现如今她晕过去,陆流莺见两人衣着相似,她又是这样的狼狈,问道:“夫人怎么跟丫鬟打起来了?”
“事有起因,却不便透露。”
身旁的男人轻笑了一声,道:“顾兄今晚在外有应酬,夫人可曾用膳了?既来了这里,不若留下,尝一尝我这里的的扬州菜?”
何平安见他身份尊贵,也是个有钱的主,一改先前的疏离态度。
她本就是要来算计他的。
临水的亭子里,饭菜已经摆好了,看着石桌上两副碗筷,何平安心下了然。
此人估计早就在墙外听了个全,专等着两人打累了再出来,帮她是假,请她过来才是真正用意。
她若是还同晌午那般对他避之不及,恐怕陆流莺还有旁的手段藏着。
水面上倒映着暖蓬蓬的烛光,几尾锦鲤冒头吐气,惊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何平安问起那块玉佩,陆流莺却说丢了。
“那玉少说也值三千两,是夫君赠我的,陆公子怎么随随便便就丢了别人的东西?”
“夫人午间说的话,我都记在心里,若是还留着那块玉佩,就怕顾公子看见了怀疑你我二人有染,到时候为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