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珍原先是个湖上的盗匪,后来知府缉盗,一伙兄弟死的死散的散,他本想拿这些年积攒的银钱把中意的女人赎出来,自此远走高飞,不想被人横插了一脚,将他好好的计划都打乱了。
璧月担心她妹妹,死都不肯走,如今大了肚子,却离死期不远。那一日他在路边见她哭哭啼啼看着自己,忽然就想通了。
与其被这个龟孙子拿捏,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孙珍用道上的迷药迷晕那个在外守夜的小丫头,进屋后见那屋里摆设,愈发肯定白天看到的女人不是一般的侍女,于是用熏了药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,不等白泷有所反应就悄无声息地将人弄晕过去。
他将早早写好的信放在白泷的床上,猫在隐蔽的角落里等两队护卫过去,趁着短暂的空档翻墙而出。
第二日一早,那小丫鬟姗姗醒来,初时还未发现异常。
而别院的护卫得了吩咐,全部眼睛最先盯的就是正房主子的安危,白泷那儿有些松散,夜里沉秋本是听到些许轻微的响动,不过不曾放在心上。若是成碧在,当时就要出来查看。说来也是她命里有这一劫,怨不得谁。
白泷屋里的小丫鬟洗漱之后端来早膳,喊了白泷几声,斗胆进她的屋子,见床上空空如也,渐渐才觉出不对劲,连忙喊人过来查看,不过一切都迟了。
顾兰因看过孙珍留下的信,并没有报官。
孙珍绑了白泷,心也不贪,只问他要两样。
“璧月那个妹妹,还给他就是。”顾兰因掸着粗糙的信纸,意外道,“我还以为他要黄金万两,结果只问我要了三千两的银票。”
何平安那时候在一旁吃粥,插嘴问了一句:“他若是问你要三万两,你给还是不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