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打扮的女子虽徐娘半老,但风韵犹存,她抱着一个小侏儒埋怨了句。
许三七啧了声,也是懊悔:“我当初跟小三子可是盯了好久,见是个傻子,又有一副好模样,这才决定下手的,且这一下手就是三个,事成之后一年生计不愁,反正咱们也不在这个破地方待着了,怎么不心动。”
年纪轻轻的小侏儒名叫小二,头发花白的侏儒名叫小三子,正是挨打的那个,他一听许三七说这话,不自觉就摸自己两个被揍乌了的眼眶,唉声叹气:“怎么说?跑了的那个我看不傻,还聪明着呢,她要是报官,咱们可能等不到明日,说不定下一刻就要被人端掉了。”
“不急,咱们在那边躲了一下午,不见官差围捕,想必她还没有告官,咱们须得趁着明日她告官之前将人送走。”
妇人皱着眉,似乎有些想不通:“既然不傻,为何不报官?你们做事也太不谨慎了,有可能这是个圈套。”
她说着冷笑了一声,抬眼看门,猜测道:“说不定官差就站在了门口,专等你们探头,一网打尽。”
许三七扭过头,不知为何,左眼皮跳个不停。
他缓缓往门边走,贴耳朵朝外听,夜晚只有风卷过巷子,刮过树叶,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。许三七斗胆将门闩抽开,那门开了一条缝,正对上一只眼睛。
唇红齿白的小厮咧嘴笑了笑,给他拱手作揖,偏这是大半夜,跟个鬼一样,精壮的汉子被吓得倒退三步,被人一拳打中面门,闷声倒地。
两个应捕并一个少年人从左右两侧墙下冲进来,屋里黑漆漆的,其余几个贼人见状,一溜烟往地道跑,只有最后说话的妇人站着不动。
穿着墨色细领大袖道袍的少年人瞧了她一眼,妇人指了个方向。
一锭金子当即抛过去,妇人喜笑颜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