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这些天有要紧事须先处理,跟我们几个人说过了,只等他闲暇,再请他一场。”
陈太太给儿子夹菜,看着他吃,自己叹息道:“你前几天捡回的那个姑娘,今日醒了,只是……”
她指了指脑袋:“这儿有些痴傻。”
“可曾打听到她家在何处?姓什么?”
陈太太摇了摇头:“只知道她叫何平安,旁的都不记得了,嘴里一直念叨她亲娘,听着有些可怜。娘现下不知该如何是好。若要让她漂泊在外,实在不忍心。但这样来历不明的女人,搁在家里,只怕会招来祸事。”
“她的来历,或许与近来城里发生的一件大事有关联。”陈俊卿道。
“什么事?”
“三天前知府老爷在鄱阳湖上抓到一群水匪,这些水匪趁夜烧抢了一艘往岳州去的商船,船上胡姓客商身死,一众家小仆从所存无几。那石滩离沉船的地方不是很远,想来她可能是船上的人,夜里慌不择路跳下船,随浪漂到此地。”
“难怪,这就说得过去了。”陈太太双手合十,一脸心疼道,“不然好端端的人,怎么忽然就痴痴傻傻,原是碰上了杀人不眨眼的水匪。”
“等她身上病好全了,若能说几句话,知道回家了,我们为她备好盘缠,找两个信得过的家人,将她送回去。”陈俊卿道,“若是一辈子痴痴傻傻,姑且就先养着,他日因缘际会,有家人寻来,便放她走。”
陈太太觑他脸色,为难道:“这样的女人,留在家里长久下来恐怕村里人会说闲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