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呜我的钱……”
彼时山高水远路长,何平安已不知去向。
金山村的赵家近来接连遭受打击,差点一蹶不振,何平安跑了的消息传来,无异于将他们最后一根稻草都压垮了。
“你们说的可真?”赵老爷站在空空荡荡的厅堂里,难以置信。
赵太太找了一群下人,连夜搜山,这样大的阵仗自然就叫顾兰因知道了。彼时他正在当铺里收赵老爷送来的破烂。
衣着闲散的少年人坐在高高的柜台上,他那个肥肥胖胖的老丈人一个劲让他多出点钱,顾兰因笑道:“我跟家里决裂,如今手头上可挪用的银子也不够宽裕。上次替你打点县衙里的胥吏,又请了徽州几个小有名气的讼师前来助阵,如今是有心无力了。”
“因哥儿,你瞧这瓶,可是我爷爷传下来的,上好的汝瓷,那镜子更是精致,乃是大师开过光的铜镜,你多少再添点银子。”
顾兰因瞧了瞧,伸手比划了一下,微微一笑:“再多没有。”
赵老爷重重叹了口气:“也罢,你还小,不像我,整个赵家如今也就我一个顶事的,上下百口人,真是愁死我了。婉娘如今被我接来家里,不得已跟着一起过苦日子,你若还念她,烦请将她的首饰衣物送来,如果天渐暖,我这个当爹的无力替她置办新的,也不能让人看轻她,到时候丢了你们顾家的颜面,我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顾兰因不吃他这一套,淡淡吐出两个字:“死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