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男人伸手,骨节分明且修长,好看得紧。他用手指勾了勾,发丝别到耳后,睡梦中的人安静了。
她的脸还是脏的,却不影响美貌,反而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。
傅安年看了良久,微微叹息,而后上下扫了眼,把她袖子拉上去,莹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,她不安的缩了缩。
他动作很轻,等她不动了才靠近查看,她的手臂上有些擦伤,伤口细小,但不打紧,等回宫擦点药,三五日就能好。
倒是她的身体,风餐露宿,不知能否吃得消?
现在在山林走了一日,她就这么疲惫,要是三四日,岂不是要病倒。她自小没吃过苦,细皮嫩肉的,今日能坚持,说不准明日就要哭了。
想到这,傅安年叹息着往洞口看,不知那些人还有没有在找他们?
若还在找,他们要更小心些。
傅安年把衣袖拉下来,然后将自己的外袍脱下,盖在她身上,免得她冻着了。
接着,他靠在稍微外边的岩石上,慢慢阖上眸休息。
山里阴冷,纵然有了火堆,但还是难以抵挡严寒。冷风从洞口灌入,将火苗吹得往一旁倒。
玉熙盖了衣袍,并不觉得冷,睡得倒是安稳,可苦了傅安年,紧抱着双臂,仍然有些凉。
不知睡了多久,男人忽然皱眉,被手臂痛醒。伤口是昨晚留下的,现在过了一天一夜,早已发炎,血和衣裳黏在一起,极其难受,他已忍了许久。
傅安年痛的呜了声,脸色随即白了几分,他睁眼,睡意全无,眼睛往手臂看,衣裳的颜色深了几许,腥味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