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两个孩子的争论好似离他们极远,凌锦御荧绿的眸子对上她的:“泠娘倒是什么都同孩子说。”
当年他求恩典之时便想好了,这份恩典究竟该如何用。
泠娘不论如何,都只会是他的妻,那情蛊是必要下在他身上的。
当年泠娘口口声声说下的是命蛊,可命蛊与情蛊他又如何分不清楚,当年泠娘便动了情,只是她磨不开脸皮,不好承认罢了。
而他得了命蛊,泠娘当年生产这两个女儿之时,他便依着命蛊分担了大半的痛苦,不至于让泠娘那般苦楚,再去鬼门关走一遭。
“大人,夫人,该下马车了。”景舒掀起了一边的帘子,唤道。
凌锦御纲将华年扶下来,便又被什么东西扑到胸口之上。
熟悉的龙涎香味瞬间蔓延开来,他阖了阖眸子,颇为咬牙切齿的道:“凌明昌。”
他的侄子真是愈发大胆了,如今竟还传出这等消息诓他,枉他千里迢迢赶来京城。
凌明昌丝毫不惧,狗皮膏药似的紧紧扒着他:“皇叔,这皇帝我是一天都做不成了,你来得正好!”
宣政殿殿的一众人亲眼看着,凌锦御一把将黏在身上的北辰皇帝揪了下来,而往日威严的皇帝假哭的毫无形象:“婶母,我苦啊,皇叔不坐,我禅让给婶母好了。”
此话一出,宣政殿的众人都跟着长吸了一口气。
“皇帝哥哥,你不知晓爹爹他们成日游山玩水,将我们留在府上!”凌云祝找到了同党,上前紧紧黏着他。
三人同仇敌忾,像是今日就要将这两个极为不负责的父母就地正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