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长剑竖起,赫然将她有些泛白的面容映在其上。
“江玉初,你敢对天发誓你对北辰,对百姓,对江家裴家问心无愧吗?”江微澜声音比剑还要寒凉。
江玉初好笑的看着她,眸中多了几分赤色:“江微澜,你在此刻充什么烂好人,你敢说江谋乾是彻彻底底的好人吗?”
江微澜未答。
此刻,她心中比谁都清楚。
如今这世道哪里有什么彻彻底底的好人,江谋乾也曾做局利用她,让她去攻下小国,不过是因着他想要做皇帝。
可她同他的目的一致时,便不再叫利用。
“我倒是想知晓,你是如何学会勾陈的,又是怎样说服裴寂凉为我下勾陈之术的。”江微澜侧眸看着她,裴寂凉脸色一时难看得紧。
凌锦御在这一瞬不免也有些同情他。
他从小便对江微澜心生爱慕,可如今眼前人已今非昔比。
她是一国太后,而他是朝堂重臣,两人之间注定是不再可能。
可在他眼中分明是不可能的关系,却也能被她养大的小狼崽子掳走。
这对男子来说,是奇耻大辱。
或许辱不辱的,先放一边不谈,江玉初在他最昏暗的日子,陪了他也有个把月。
“裴郎……”江玉初看着他这副模样,微微沉下了脸。
裴寂凉眼皮都未曾抬一下:“戏弄我有意思吗,江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