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屋像是被人精心收拾好了一般,榻上的东西不似她想象的那般破旧,一盏昏黄的烛台倒显得温馨起来。
叫她想起了未入江家的那段光景。
而今她深陷泥淖之中,险些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了,未曾想如今竟还能瞧见这般。
“娘娘放心,臣睡地上,不会污了娘娘的名节……”凌锦御正想着还如何同她说,便被她打断。
江微澜抬眸看着他: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名节什么的早就没了,而今不讲虚的,明日夜里你还有要事,同哀家上榻吧。”
凌锦御错愕的看了她一眼:“娘娘。”
她在邀请他上榻。
她这般如何不算是引狼入室,叫他上榻,他如今可不是孩子了。
江微澜不理会他如今的模样,轻笑一声:“你瞧景舒为你陈列的,同民间的婚房,又有什么区别?”
凌锦御难免无措的怔愣在此,锦被上的鸳鸯戏水,榻上的一抹白方帕……
可真是成也景舒,败也景舒。
“你早就生了这等心思,”江微澜的眸子简直要将他剖开,“是也不是?”
凌锦御这时反倒不怕了,他抬着眸子大胆的对上了江微澜:“是。”
“凌锦御,你可曾还记得,哀家是你的母后。”江微澜微微阖上了眸子,一时间疲累极了。
她是有几分喜欢沈京辞的,在男女之情上,可她不能这般去喜欢凌锦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