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完,只是轻轻的拿帕子掩住嘴角,像是对他的惋惜。
裴寂凉默了一会:“此事不劳江姑娘操心。”
“我只是替裴大人感到不值,你究竟看上我那位表姐哪里?”江玉初微微摇了摇头,“我本以为同聪明人话说是轻松的,没想到裴大人是聪明人中的痴情种。”
她面上明晃晃的“不愿同痴情种说话”,惹得裴寂凉只觉荒诞。
“江姑娘话里有话,”裴寂凉朝她点头使示意,“不妨直说。”
“裴大人直爽,”江玉初哪怕子沾了沾嘴角的花茶,轻笑一声道,“沈大人与太后关系匪浅,想来裴大人早就不愿同沈大人共事,可既然有这等心思,为什么不去做呢?”
此时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,他定然会出言反驳。
可如今江玉初说出这话,他倒是静下心想了想:“我虽不喜沈京辞,觉得此人道貌岸然,但说来终究是朝堂,是太后的肱骨之臣,怎能因此对他心生芥蒂,无误了家国大事。”
“裴大人这话骗骗自己就够了,说出来是想将我也骗了去吗?”江玉初将脸侧的碎发撩到耳后。
裴寂凉脸上掩饰极好的神情有些破裂:“江姑娘,我未曾招惹你……”
“裴大人,盟友是极为重要的,你想效忠太后娘娘,可太后娘娘如今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,裴大人不为自己打算吗?”江玉初像是一只蛊惑人心的妖,如今正是直直的看着他。
江玉初生的同江微澜一点也不同,她的那双眸子不似江微澜那般清明,而是极为魅惑的。
一个是要将人拉出苦海的菩萨,一个是要将人堕入深渊的罗刹。
裴寂凉看了罗刹许久,他不明白江玉初为何要这般,他亦不知晓她拉拢他的意义何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