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好似一切自她及笄以后便大便变了。
以往时常心疼她,怜惜她的丞相夫人,如今许是疯病更为严重了。
丞相夫妇对于女儿的掌控力让人无法设想。
当年入宫之时,她身边满是丞相府的爪牙,而如今,有关丞相府的丫头一概被她清理掉,她的身边也只剩下了丞相夫人身边的盈桐。
丞相夫人态度的转变她不以为意,幼时她以为丞相府是她的新家了,可此刻她才知晓当年自己是如此的天真。
早在华府被血洗那日,她就再也没有家了。
更为可笑的是,她被仇人养大,如今心中甚至踌躇着要不要杀他。
她怎能不恨。
她的爹娘,族人,全都惨死在断头台上。
“泠娘。”江微澜半阖着眸子,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茶香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竟觉得沈京辞温和的声音带了几分缱绻。
“泠娘莫要怪我逾矩,实在是先前几日太过吓人。”沈京辞先发制人的道。
她醒后,这几日宫内宫外究竟发生了什么,鸳禾也同她讲了。
倘若没有沈京辞,她此刻早已成了枯骨,依着凌启康的性子,是不许她入皇陵的。
“好话赖话都叫你一人说了,哀家还未曾说什么,眼下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江微澜仍阖着眸子不曾看他,就这么淡声道。
“方才可是出宫,可是去安置你那身在江南的李妹妹,王妹妹了?”江微澜不咸不淡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