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初像是在犹豫着什么,默了一阵道:“民女不苦,若是民女不逃,此时早就化作了一捧黄土。”
江微澜眉头轻轻蹩了蹩:“江家舅舅竟如此狠心?”
“皇表姐手眼通天,如今玉初也不是要借此同皇表姐拉近关系,是玉初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,若是不逃出来寻实际告知皇表姐,将一生活在愧疚中。”她道,“毕竟,皇表姐是欲为华家翻案,还太傅清白以鼓舞人心。”
江微澜如今身子还有些虚弱,堪堪坐直了身子道:“你但说无妨。”
江玉初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,那枚令牌上还带着斑斑血迹,正是当年华家的令牌。
每每一看到,或是一想起同当年血洗华家有关的物品,她都会心中涌起一阵难掩的杀意。
江微澜强忍心中愈演愈烈的恨意,听她道:“江家的女子本就不受宠,玉初想混出头,活出样来。”
“那日我不甘心被困在江家后府,便想着逃走,可当时在搜罗盘缠之时,便从父亲的书房中翻出了这枚令牌与密信。”江玉初双手将令牌与那斑驳泛黄的密信呈上。
江微澜展开那封信,状似不经意的问道:“为何逃走还要进入书房?”
除了江谋乾以外的江家人,是向来不许女眷进书房的。
而江家这等世家大族又将书本看得极重,常常是重兵把守,不可进书房是早就有的不成文规定。
“玉初同江家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,若是玉初手无寸铁,必定遭江家追杀,倒不如做事做绝,反正如今江家早已没有玉初在乎之人。”江玉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