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府。
沈京辞好整以暇地端起一盏香片茶:“雀舌,你也是有心。”
而今京城的雀舌茶是极贵的,他虽不至于短了茶喝,可眼前的老翁也不过当年名门望族的家丁,财力也不似当年,一身的粗布短衣。
以雀舌为见面礼,可见是要事相求。
老翁年纪极大了,瞧着也有六七旬,如今正是趴伏在他的跟前:“老朽必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知。”
“赐座,”沈京辞只看了他一眼,幽幽地道:“我派人传你来,你想来也知晓我会问些什么,不过依我看,李翁还有事相求?”
李翁垂着头道:“大人一眼就窥破,老朽的确也有要事求大人。”
见着沈京辞并无一样,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,李翁这才道:“老朽知晓大人是要问华家当年一事,老朽当年还为华家做了五十载的门房,可大人想知道,您身后之人却未免愿意让您知晓。”
沈京辞将手中茶盏放置于桌上:“李翁以为如何?”
李翁离了座位,再次趴伏在他面前,郑重地对他磕了三个头:“求大人,救救老朽的妻儿。”
沈京辞示意,景舒将老翁扶起。
他早就知此事不简单,如今暗阁不知混杂了哪一边的势力,如今他的所作所为再也不是密不透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