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天犯病之时, 他也仅是头脑发昏而已,可现如今咳血不止, 浑身如同蚁虫啃咬,实在难耐却又难以脱身。
中了勾陈之术之人,先前还是能凭着自身的意志克制住。
可到了后期,若是没有下巫术之人的解药,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。
眼下江微澜举止反常,怕是整个人已全然被控制住,所言所行皆不是她自己了。
沈京辞手心中满是濡湿的寒意,他的武艺全是江微澜手把手教的。
如今她虽然被旁人所控制,但这一身武艺若是同她拼,沈京辞终究还是敌不过的。
沈京辞如今丝毫不敢在她面前放松警惕,他身子因着弱症拖了好些时日。
倘若真要同江微澜动手,既也不知晓身后之人究竟何意,只怕是有来无回。
江微澜显然是不打算放他走的,看了他一眼道:“哀家既然今日敢将此事说出口,必然也是知晓沈大人如今多需要这百病消,否则怎会派着暗阁诸位轮番前往北疆。”
沈京辞将手中的册子合上:“暗阁不属于任何一边,也不会属于任何一边。”
“但倘若大人没了百病消,”江微澜脸上是势在必得,“暗阁为一盘散沙又有什么用?”
“这般没意思,娘娘。”沈京辞朝着她笑了笑,仿佛如今身后微湿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江微澜扬了扬眉头,鬓边的金步摇随着她微微晃动,她面上仍是得体的笑:“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,暗阁大人。”
“我要同太后娘娘谈话,却总是你在这里插插科打诨,”沈京辞看着她,像是在透过他看向旁人,“江大人,这恐不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