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凉本还想安抚她几句,听闻她这般说,顿时也怔住了。
华太傅一事,当年在前朝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,以至于当年先帝不再看在君臣多年情分之上,将他闹市斩首示众,诛其九族。
而此事再往后便不许人们提起,甚至当年牵扯到此事的官员们,也贬的贬,罚的罚,大都是自此在朝堂消失不见。
此事定然不会这么简单的,江微澜像是打定了主意为华太傅翻案,他虽不知晓,娘娘为何要招惹多年前的案子,可娘娘这么做便有自己的道理。
若是这般,江玉初便是重要的证人,他定然是要保她平安站在太后面前。
夜里,这条极窄的小夹道安静得不成样子,实在是让人心中没有底。
耳边传来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,江玉初受惊般地瑟缩一下,他定睛一看,方才擦这两人耳边过去的正是一只箭矢,闪着寒光的箭矢。
裴寂凉下意识地偏头朝身旁看去,顿时眸色一凛:“快跑。”
伴随着他这一声,身旁屋檐下一群夜行衣的人也像听到了指挥,极快地朝着两人攻来。
江微澜阖着眸子轻靠在窗棂旁。
她虽擅长勾陈之术,却未能及时发现,实在是一大疏忽。
可谁又能想得到,皇宫大院中还有会这等失传秘术之人,当真是极为阴险的。
勾陈之术她再了解不过了,像这等阴险的法子,一般都是北疆女子所为。
可谁又会费尽心机为她下勾陈之术,这法子极险,除非善用之,稍不留神便会玉石俱焚,她实在想不出能有谁。
头愈发的疼,能对她用勾陈,定然是想从政事之上控制住她。
她想着,就听身旁沈京辞道:“勾陈没有旁的破解之法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