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寂凉,”江微澜的声音有些干涩,整个人看上去也不大好,“哀家突然有要紧事同沈京辞说,你先去偏殿候着。”
裴寂凉明显顿了顿,随后看了沈京辞一眼,就见他眸中似是怒意中又带着挑衅。
裴寂凉:“……微臣知晓了。”
冬日寒风凌冽,分明是正午,天边挂着的太阳却带不来丝毫温热。
看着裴寂凉轻轻为两人带上了门,沈京辞这才走到她面前道:“娘娘有什么话同微臣说。”
江微澜眸中满是纠结,是他全然没见过的模样:“你可还记得先前同哀家所说的勾陈之术?”
沈京辞知晓她定然不会突然提及此事,思衬良久道:“娘娘的意思是,近些时日的异常,是因为中了勾陈之术?”
江微澜深深看了他一眼,没有否认这句话:“哀家没想到,哀家身边竟有擅勾陈之术之人,这分明……”
“这分明已经失传,是不是?”沈京辞一错不错地看着她。
江微澜两指为自己轻揉着蹩紧的眉头:“哀家这些时日时常头痛难忍,起初是还未发现什么,后来记性愈发的差,直至方才裴寂凉提起。”
沈京辞不语,只起身为她将身旁的帷帘拉起。
分明是正午,慈宁宫内却被层层帷帘遮挡住,莫要说阳光,就连寻常该有的明亮都是没有的,像是尘封已久的监牢。
他不知晓江微澜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,将一层层帷帘一并拉起,窗外的光亮才得以照射进慈宁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