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声,如同敲在了心中,叫人不由地竖起了汗毛。
冬日入夜格外的快。
才不过申时,天边便压下一层层沉重的暮霭,厚重的暮霭带了灰黑之色,只叫人觉着异常的怪异,却说不上究竟为何。
慈宁宫的主子一天没出宫。
李兰亭始终放心不下,却被鸳禾拦住:“娘娘吩咐了,不许我们进去,我们等着传召便是。”
“你可曾见今日沈大人是何等的气愤?”李兰亭皱了皱眉,还是说出了心中的顾虑。
鸳禾只沉着眸子不说话,她自然是看见沈京辞是怎么出去的。
与其说是气愤,倒不如说是羞愤,沈大人耳尖上的微红她正巧看了个正着。
两位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好猜忌,可她却知晓娘娘。近日这番与沈大人有关。
裕德再也忍不住,低声央求道:“姑奶奶们呐,此刻可不是妄议主子的时辰,你我皆是有目共睹娘娘如今这番,还是进去看看的好。”
李兰亭早看不惯沈京辞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。
他分明是朝中用臣,却同一国太后不清不楚,甚至是肖想,引得流言蜚语一个劲儿往他们慈宁宫里钻,真是好大的贼胆。
如今江微澜这幅模样,她自然而然怪罪了沈京辞。
此番沈京辞惹得娘娘举止不同寻常,再加上先前娘娘身子本就未曾好全,太医说好好将养,可坐在这般高位,又有佞臣环绕,如何来的时间好生将养。
“我还是放不下心,裕德,你在这边守着。”李兰亭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,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慈宁宫的门。